2011年4月27日星期三

我的母亲只有一只眼睛(改篇)

我的妈妈只有一只眼。她每天都到学校帮忙准备膳食,赚钱养家。

我是小学生时,我从学校大门走出来。妈妈看到我,便走向前跟我打招呼。我的朋友刚好和我一起走出来,他看到妈妈的面容时先是惊讶,转而变成嗤笑。我感到面部发烫,想要找个洞钻进去。我怒瞪妈妈一眼,推开她,一人往家的方向跑去,任由妈妈在后头呼唤我的名字。

隔天早上,我一如往常来到学校。班上其中一位同学走进我,讽刺我说:“Eeeee, 你的妈妈只有一只眼!”班上的人都哄堂大笑,这使我觉得无地自容。妈妈的存在对我来说是种耻辱,让我无法面对众人的目光。

回到家,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回来。我发泄般地把书包往地上一扔,冲她大骂:“你为什么要活在世上,你为什么不去死!!!!”妈妈听完后,默不作声地坐在沙发。怒气已侵占我的理智,我无法分辨从我口里说出的话。

从那天起,我认真地念书,丝毫不松懈。皇天不负有心人,我争取到机会,到外国留学。此后,我不再依靠妈妈。我一人离乡背井,开始我新的生活。大学毕业,我找到了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;我与一位我深爱的女人结婚;我们共同育有三名可爱的孩子。这一切对我来说,简直就像是天堂!

直到有一天,妈妈从家乡来探望离家多年的我,看不曾看过的孙子。我的孩子替她打开大门,他们看见一个老女人,一个只有一只眼的老女人。我认得她,她就是我的妈妈。我的孩子看着她发笑,小手不断对着她指指点点。我冲她大喊:“你干嘛来找我!!!别吓坏我的孩子了!!我要你离开!!!现在!!!!!!”她微微一怔,后低头表示抱歉:“对不起,我想我找错人了。”她默默地独自一人离开。

自从上次的遇见后,我不禁想去探望她。我对妻子撒谎:“我要到外地做市场调查,好几天会不在家。”我匆匆收拾行李,到机场预订机票。

数天后,我又重返家乡。我走到屋外,正在考虑要不要进去。附近的邻居看到我,问:“你是不是这间家的人?”我点点头。“你等我一会儿。”说完,她走进屋里,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封信:“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,她要我亲自交给你。”我从她手上接过信,迫不及待地坐在路旁阅读。

我拆开信封,里面是妈妈的亲笔字迹:
我很开心你能回来找我。自从上此的碰面后,我们就不曾再见面。虽然你回来了,但是我却没有力气下床,亲自接你回家。在此,我要告诉你一件事,在你还小的时候,你因一次车祸失去一只眼睛。身为一位母亲,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只带着一只眼睛成长。因此,我把我的一只眼给了你。你一定要带着我的眼睛,去看这世界……”

看着妈妈的签名,我一人坐在路旁抱头痛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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